在跑完一連串漫長的「明星」行程之後,Lupita終於得以回歸演員的身分。她參演的《星際大戰》在2015年底上映,並即將在Mira Nair執導的《Queen of Katwe》出演一位年輕的烏干達棋后。此外,她還將參與製作、主演Chimamanda Ngozi Adichie的小說《Americanah》所改編的電影。早在《自由之心》上映之前,Lupita便買下了該小說的版權,那時她對於之後的成功一無所知,但這並沒有延遲了她的計畫。Lupita是小說家Adichie的粉絲,透過共同朋友,她連絡上了Adichie。她說:「為了取得版權花了我不少時間,不過總算是成功了。」由此可以看出,她過人的膽識和決心。《自由之心》的製作公司Plan B(同時也是Brad Pitt的公司),同樣將參與了這部電影的製作。仍在學習如何製作出具好萊塢特色電影的Lupita對此表示:「這代表我有一個很好的夥伴!我媽媽常告訴我,有時候知道了太多反而會使你踟躕不前。」

1983年出生於墨西哥在肯亞長大的Lupita,有著殷實的家庭背景,媽媽是非洲癌症基金會的常務董事、爸爸則是個政治家。儘管家人們相當支持Lupita,但對於為一位演員她也曾相當抗拒。因為在肯亞,演戲總是不太被當成一回事。當時她認為應該找一份安穩工作,像是醫生、律師等等,對於自己的表演欲望Lupita感到羞愧。從美國漢普郡學院畢業後回到肯亞,迷惘的她心心念念著一件事,卻又不敢承認,因此Lupita到一家電影公司擔任製作助理。她說起常常掛在嘴邊的一件軼事,在製作《疑雲殺機》時,她曾和Ralph Fiennes說起深埋的表演慾望。他回答說:「除非妳把表演當作妳的天職,否則就去做別的事。」Lupita花了一段時間才體悟這一席話。

即便現在Lupita對自己的志業了然於心,但自我懷疑仍然無法消散。她在麻州女性大會上說:「我感覺到自己必須要一直進化,才能跟得上雜誌封面裡的自己。」她繼續說道:「演講是一件相當費神費力的事,所以我無法每周都演講,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能不要那麼看重這件事。當你願意掏心掏肺時,真的需要付出很多心力。」而她的成長背景也多少影響了她對演講的態度:「肯亞人非常地重視儀式。集會總是有一套正式的流程,演講對肯亞人來說非常重要,如何對大眾發表演說,幾乎是一門說話的藝術。」看著她的父親發表政治演說、看著能言善到的影響力是如何深重,Lupita認知到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夠演講的舞台,當你有的時候,你就應該善用機會。「我不想要浪費大家的時間,如果不能言之有物的話,你就不該站在台上。」

Stylist_ Miranda Almondpinterest
Alexi Lubormirski

Lupita的演說常常都是關乎兒童。在奧斯卡舞台上,她哽噎泛淚說著:「當我看著我手中的小金人,我希望它能提醒我,還有每一個孩子,無論你來自哪裡,你的夢想是有意義的。」當我們問她,是否有感受到自己的膚色,為她所帶來的重責大任,Lupita停頓了一下然後回道:「這是個有趣的問題,我認為責任感不是來自於其它人,而是我內心生處的本能職責。我希望能夠說出那些我希望從別人口中聽到的鼓勵。」她仰起頭來看著天花板說:「這就是為什麼我很渴望向兒童發話。」突然,她翻起她的包包說著:「天哪!我竟然哭了,好險身上總是帶著衛生紙,我太常哭了,你肯定會把這件糗事寫下來。」

Lupita的確常常在公開場合落淚,但這從來沒有妨礙過她繼續說話。收拾好情緒她繼續說:「我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盯著我看,也許是因為身為弱勢族群,但我不覺得為此發聲是一種責任,這是一種動力,油然而生的動力。」

數據會說話:Lupita成為了首位贏得奧斯卡的非洲女演員、首位代言Lancôme的黑人女星。在拍攝時,一位Lancôme的品牌代表便對Lupita特別的紅色指甲油讚賞有加,這種顏色通常擦在白皮膚的人身上都不太好看,Lupita正在重寫美的定義。如同她所說的,新的時代已然來臨:「現在已經是2015了,多元才是正道。這就是為什麼我想要拍《Americanah》,不只是因為故事講述了非洲移民在美國的自我探索,更是要讓西方的觀眾看見,非洲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大陸,而不是充斥著無數混種人口、語言和虛無縹緲的概念。」

儘管爆紅之後,Lupita就再也沒回過肯亞了,但她的家人和家還是在那而,Lupita只能透過即時訊息與思念的家人保持密切聯絡,無論何時何地,即便是媽媽塞車,或姐姐想買哪條裙子她都知道。雖然無法事事如願,但這些都是適應新身分的折衷辦法。如今,Lupita的行程滿檔、穿梭各洲大陸,只能偶爾見見她在紐約的老朋友,還有回到她在布魯克林的公寓。最近Lupita決定到一個沒有人知道她的地方,好好地休息一下。採訪最後,我們問到她是否有空來一場浪漫的戀愛呢?就算Lupita已經是我所見過最侃侃而談的女演員了,她還是保留了一些秘密,微笑說著:「恕不回答。」

來自BAZAAR U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