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歲那年於紐約甘迺迪國際機場被發掘,Kate Moss已是無數人的謬思──從藝術家Lucian FreudChuck CloseBanksy到英國喜劇影集《Absolutely Fabulous》中聚焦時尚界生活的兩位女主角。

就像荷馬史詩中傾國傾城的王妃海倫,她的臉龐曾在無數作品中出現,包括各式展覽、品牌設計,以及一座以18K金打造、重50公斤的金色塑像(《Siren》,英國藝術家Marc Quinn的雕塑作品。)

而與本文搭配的這組照片,亦以現年43歲的Moss為啟發靈感,由她的現任男友,在社交圈活躍的30歲攝影師Count Nikolai von Bismark掌鏡拍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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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IKOLAI VON BISMARK
純粹單寧/外套、長褲,Calvin Klein Jeans Established 1978;高領上衣、鞋,Calvin Klein 205W39NYC。

風靡全球的成名之作

而談到Moss與攝影師最有名的一次合作,緣份同樣是在拍攝前便已經開始。

1993年由她當時的男友,攝影師Mario Sorrenti掌鏡的Calvin Klein Obsession香氛廣告,這也是讓她一舉聞名世界的關鍵作品。

「我覺得Calvin相當聰明,」 Moss回顧道,「在決定拍攝前,他便知道有些什麼即將發生。」

Sorrenti的這組攝影作品在時尚界人士心中留下深刻的共同記憶,令描述也顯得多餘:18歲的Moss赤裸的躺在黑色沙發上,雖然仰視著攝影鏡頭,但真正凝望著的,是鏡頭後的男子──Sorrenti,她大膽無畏的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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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的美麗瞬間究竟是如何促成的?當時《Harper's BAZAAR》的創意總監Fabien Baron,將Sorrenti這位20歲的年輕攝影師介紹給了Calvin Klein本人。在與Klein的會面中,Sorrenti帶了他為Moss拍攝的日記式影像作品集。

Calvin就只是一頁頁的翻著,」Sorrenti回憶道,「然後他開口:『無論你需要什麼協助,我們都會為你完成。』」

當時,SorrentiMoss一同住在攝影師Mark Lebon,及模特兒經紀人Camilla Arthur在倫敦家中出租的一個小房間。

當在想像廣告呈現畫面時,Sorrenti有了複製他們居住空間的想法。「那是海灘上的場景,但我需要一個附帶鏡子的洗手台,以及一張沙發。」Sorrenti說。

Calvin Klien團隊為他們找到了英屬維京群島之一的Jost Van Dyke小島,在其中的一處「廢棄荒地」架設場景,將這對愛侶送到該處一星期進行製作。在那裡共有兩間約五坪大小的房間,一間擺著沙發,一間則擺著床鋪。

青春的無畏魅力

「我知道這是工作,但同時也會是相當有趣的一次經驗。那是唯一的一次,有人付錢讓我出走流浪,這樣的情況再也沒有發生過。」Moss說。

Mario極盡可能的勞動我!當時的他比我更加專業,就算我在睡覺,他也沒有停止拍攝。我不斷地要他走開,或是被Pentax相機的快門聲吵醒。這段記憶裡,我沒有任何放鬆休息的印象,就只是不停歇的工作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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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IKOLAI VON BISMARK
外套、長褲,Calvin Klein 205W39NYC。

「我拍攝她躺在床上、四處走動,或站在沙發上的姿態。」Sorrenti說,「當時的我們,將沙發上能運用的姿勢發揮到了極致。」

「我躺在沙發上好幾天──好幾天!」Moss回憶著,忍不住大笑,「在那些時間裡,他會不斷告訴我,『待在那裡別動。』」

Sorrenti猜想Klein會選中Moss在沙發上的照片。「我記得當時的我心想,這真是張好相片。然而後來它幾乎成了 一個文化現象,我們會在參加派對時看到人們將它作為海報貼在牆上,而Kate看起來是如此驚人的美麗。」

經典的重現歷程

將時間快轉25年,Obsession香水銷售了千萬瓶後,Calvin Klein與全球規模的美妝公司Coty合作,推出現任創意總監Raf Simons上任後的第一瓶香氛作品。

將經典的Obsession翻新升級,配合著現下時髦新潮的社群媒體世代思維,它被命名為「Obsessed」。

和原版的Obsession相同,新香調亦同時推出了給男性和女性的版本。然而特殊的是,其中的性別角色卻被巧妙顛倒。

香草、小荳蔻與琥珀等傳統認為較女性化的元素,在這裡被參雜地混合於男香之中;而女香則是以薰苔調(帶煙燻樹苔及泥土芳香,通常為男香的香調類型)為主體,運用薰衣草、紫羅蘭、橙花與麝香推疊呈現。

Simons深深著迷於當年Sorrenti鏡頭下的Moss,心裡頭一直醞釀著將它重新搬出檯面。「在1993年,25歲的我尚未開始自己的品牌,仍不斷思考自己在時尚界中的位置會在哪裡。」Simons說。

「滿載著情感、自由、青春與美──所有美妝廣告需要的特質都在這裡,但又不同於一般香水廣告精雕細琢的風格特徵。我不認為你可以再見證一次這樣的呈現方式;就只是兩個年輕、美麗,極富創造力的個體,同意與大眾分享的真實片刻。現在成年後的兩人願意再度回味,我認為是非常感人的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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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色魅力/高領上衣,Calvin Klein 205W39NYC。

在巴黎創意媒介公司M/M的協助促成之下,Sorrenti重新回顧Calvin Klein品牌及自身的作品資料庫,找尋在1993年未曾發佈的相片,以便運用於新的廣告中。

Moss再度看到當年的影像,「感覺就像看到紀錄過往生活的家庭錄影帶。我沒有想哭,但真的非常懷舊。」她說,「噢,天哪;我們是那麼地年輕!我把它們給我女兒(14歲的Lila Grace)看,她對我說,『噢,媽媽,看看當時的妳年紀多小。』」

凝結的美好時光

SorrentiMoss都認為,這些影像能夠如此具渲染力的原因,在於其中純淨並真誠的特質。

「人們再也無法拍出這樣的照片,」Moss表示,「這些照片並沒有經過刻意設計,沒有人為我打理妝容與髮型;它就是這樣赤裸。它捕捉了我們生命中的一個時刻,而那無法被重新喚回或複製。當時的我們沒有害怕失去的東西,同時全然不在意他人的想法。那是屬於我們的七天,一段充滿熱情的回憶──Mario和我,年輕而相愛。」

現在,Moss表示她和Sorrenti仍保持相當緊密的情誼。「他就如同我的兄弟,一切都圓滿了起來。」她說,「我不想要聽起來彷彿對一切厭倦,但我們畢竟已在這個產業這麼久了。我們變得太過敏感而警戒;現在的我們,已經是專業人士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