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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內奪下兩座金鐘影帝、一座金鐘男配獎項殊榮,薛仕凌讓人見識到他努力背後的華麗蛻變,更讓眾人驚訝於,以前那個穿著嘻哈造型,嘴裡唸著Rap的MC40,如今靠著爐火純青的演技,讓大家跟著他詮釋的每個角色,一邊笑一邊哭。

從大嘴巴成員MC40到影帝頭銜,薛仕凌的藝界人生軌跡在他人看來像是180度大轉變,但對他來說,成為演員從來不是誤打誤撞,或者說深陷低潮要刻意轉型;早在出道之際,他的音樂與戲劇事業便一直並行,只是當時大嘴巴有了金曲光環加持,掩蓋住他的演員身份。

內向I型人格靠演戲體驗人生
【bazaar men】薛仕凌 用戲劇體驗人生
Oversized皮革外套、黑色上衣,Balenciaga。BMW i7 eDrive50 Excellence純電豪華旗艦

哪怕是曖曖內含光,實力擺在那,想不發光都難。也許大家會開始想像成為影帝後,他的生活會變得多麼光鮮有趣,但他始終認定自己是個無聊的平凡人。他直言自己是標準的I型人格,「私底下的我蠻安靜,每到一個陌生場合,可能就會開啟社恐狀態。」可是他那雙會笑的眼睛和爽朗笑容,實在太容易令人誤會,「所以有時候在路上被認出來,如果對方太熱情,我反而會很害羞,變得有點像受驚的小狗般手足無措。」

有點怕生內向的個性,在全然投入演戲時,反倒不是什麼問題。隨著劇本穿梭在不同人生時空,「因為我知道所扮演的每個角色都不是我,很像是藉著分離,或是逃到另一個軀殼裡,趁機體驗一下不同性格的人,有時候確實會很過癮。」進一步追問不會害怕入戲太深,走不出角色嗎?「我倒是不太會走心,因為下戲後回到家,踏進家門那一刻就像是被施法催眠,倒數三秒後,你就會從角色中醒來,做回自己。」薛仕凌說。

【bazaar men】薛仕凌 用戲劇體驗人生
Oversized皮革外套、灰色棉褲、黑色上衣,Balenciaga;墨鏡,Prada。

難免還是有例外,「之前有次在北京拍戲,因為身處陌生的城市,有長達一個多月時間,下戲後不是回到熟悉的家,反而沒有歸零跟休息的感覺,呈現一直無法抽離角色的狀態。」可這樣的情況對演員來說,應該算是司空見慣,「所以後來如果要出遠門,我會帶上香氛,雖然是陌生的空間,但至少要有熟悉的氣味,有個類似回到家的儀式感。」不過比起香氣味道,他則笑說自己其實更著迷於點燃後火的姿態,「看著看著內心就會有一種很療癒的幸福感。」

【bazaar men】薛仕凌 用戲劇體驗人生
海軍藍連身褲、白襯衫,peter wu。BMW i7 eDrive50 Excellence純電豪華旗艦
與焦慮不安共存的演戲心法
【bazaar men】薛仕凌 用戲劇體驗人生
花呢鑽釦徽章夾克、水鑽口袋丹寧褲、T-shirt,all by Balmain;皮革短靴,Loewe。BMW i7 eDrive50 Excellence純電豪華旗艦

從《生生世世》、《茶金》、《做工的人》、《疫起》,再到二登金鐘影帝的《台灣犯罪故事- 出軌》,短短幾年內,他成為當今台灣關注度極高的男演員。伴隨著知名度飆漲,問他會不會反而更加戒慎恐懼,害怕之後演出有不好的反饋,他回答:「若要說最害怕,可能是得到『無感』的答案。不管今天你得到的是演得很好,或是很爛,至少你讓他有感覺,甚至觸動了他的回應,但倘若對方完全無感,我覺得那才是最可怕的。」

「其實我的焦慮不安一直都存在,可是他不會特別劇烈或是特別低迷,而是處在一個能承受的範圍之內。」就好比他當時接下《茶金》後,因為對客家文化和客語一知半解,「那時候壓力真的很大,但後來開拍,經過一段時間磨合,不管是製作單位提供的學習管道或資源,以及受其他專業指導幫助,我發現好像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消弭所有不安焦慮,我才意識到與其想著要全然去解決它,倒不如試著跟它共處,不等於它的出現,就是絕對不好。」

享受每一個角色,但都取代不了真我

翻開薛仕凌至今詮釋過的戲劇角色,不管是《做工的人》的工人阿全、《茶金》的文貴,還是備受期待的《影后》中,讓閨蜜感情變調的關鍵人物,在戲劇道路上他不侷限嘗試各路戲碼,「揣摩一個角色很像是玩黏土模型,我本身就是黏土,在了解角色個性、動機後,我去融入到模型框架裡。」他接著說,「如果硬是要改變自己,那就不是我了。所以我每跟一個角色道別後,要說有沒有不一樣的體悟,可能多少都有,但可以很確定的是,我都不會想變成他們。」

【bazaar men】薛仕凌 用戲劇體驗人生
海軍藍連身褲、白襯衫,peter wu;白色運動鞋,Gucci。BMW i7 eDrive50 Excellence純電豪華旗艦

「以我的同溫層來看,那些角色會做的事都不是我會做的,但你還是得要做好準備,去思考角色背後的動機。鏡頭真的很恐怖,好像會把表演者的的靈魂吸走,因此若很虛心,那個樣貌是真的會被清楚地捕捉下來。」他形容自己從小就不屬於會臨時抱佛角的性格,面對新的工作或是挑戰,他一定會事前準備好,但到了當天會選擇什麼都不做,任一切順其自然發展,全然信任團隊每一個人的專業,讓自己徹底沉浸在拍戲當下的感受。

「對於自己參與的作品,無論成敗興廢,都應該要很投入。反應好的當然會很榮幸,不好的自然會難過,但無論是哪一種,對作品產生使命感很重要。我不希望自己的心態,會像是進入到一間流水線工廠,對任何事沒有一絲感覺,那不是我想要的。」薛仕凌說。

下了戲、沉浸音樂最自在的狀態
【bazaar men】薛仕凌 用戲劇體驗人生
花呢鑽釦徽章夾克、水鑽口袋丹寧褲、T-shirt,all by Balmain。

卸下演員狀態的薛仕凌,他再次強調自己「真的是一個非常無聊的人,買菜、運動、聽音樂、彈琴,我自己都覺得聽起來很無趣。」因此除非有新作品要宣傳或是真的想分享抒發的,他幾乎把經營社群的時間放到最小,「某種程度上,我的工作已經滲透到我的生活,有時候確實會有一些困擾,但目前狀態還可以接受,我的生活跟我自己交代就好。」

不過談起他的音樂歌單,可就不會讓人感到無聊。無論到哪都隨身攜帶無線藍牙喇叭,只要音樂旋律一響起,他會像是進入無我狀態,沉醉地跟著節奏舞動,「我聽到好聽的就會加進去,而且我很喜歡看別人的歌單,因為我覺得它可以幫助讓我了解眼前這個人,在過程中逐漸拉近彼起的距離。」會想再次投身音樂市場嗎?他搖了搖頭,音樂可以讓他紓壓,也是自己的喜好,但就現階段而言,演戲才是當前他的熱情所在。不過我們可以確定的是,在戲劇作品裡的薛仕凌,一定不會讓人感到無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