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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專訪】「我一直用『感覺』在回應我的作品,那『感覺』到底是什麼?」聲光藝術家姚仲涵的正反辯證

在這看似「雞生蛋、蛋生雞」邏輯繞口令中,藝術家姚仲涵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平衡。

Text by and Photographs by Troy Wang
Face, White, Black, Head, Light, Nose, Chin, Forehead, Neck, Eyewear,
TROY WANG FOR HARPER'S BAZAAR TAIWAN

得知姚仲涵此次個展名稱為《我感覺空間》之時,憶起他曾自陳「從2005年第一件聲響噪音創作至今,我可能一直靠感覺在創作。」其實沒有太多訝異,甚至有那麼一點覺得過於理所當然。但再回想其作品中的光影、拍點與節奏性,並沒有過多的恣意或是浮動,不禁好奇:真的一切都這麼「靠感覺」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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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仲涵

過去在研究所時期常把「我感覺我想那樣做」的姚仲涵,當自己轉換立場成為指導學生的教育者。反而無法接受學生跟著感覺走,「我會覺得你應該要講為什麼會有這樣子的決定」,但這也並非初執教鞭就立刻有的改變。

姚仲涵坦承地表述,一開始面對學生所提出的想法,他亦會直接由感覺來做出「這不OK」的判準並做出回應,但卻無法將理由具像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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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漸漸地他竟被自己發送出的感覺電波回授:「原來我這樣的方式也很不OK」,突然驚覺如此的溝通方式並幫助不了學生,姚仲涵開始思索並學著歸納邏輯,「我需要讓學生去理解原因,理解後就會開始學習。當然,他們也可以學習到如何整理自己的感覺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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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仲涵

或許也因如此,此次個展他反而刻意地去強調「感覺」。一開始姚仲涵只是單純認為:創作、展覽這樣偏向自我呈現的場域與傳道授業的教育現場,是能切分開的。索性把熟悉的自己找回來,便選擇以如此抽象化的詞彙,來作為個展名稱中的文眼。

一切貌似合情合理,直到快開展前,姚仲涵突然閃過一道光,不禁思索那過於合理的「感覺」,其真諦究竟為何?

「我覺得因為我的作品一直都是被感覺的,它是聲,它是光,它不是有一個需要閱讀的文本,它跟身體的感受性非常的強。這讓我更需要來說明:那個『感覺』對我來說是什麼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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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似感性的「感覺」現在被他理性分隔為四個步驟:「觀察、想法表述、審視自我能力、確立目標狀態」。雖如此簡化,不過在藝術家的腦海裡依然是個相當複雜的心理過程。

Blue, Light, Lighting, Stage, Electric blue, Floodlight, Stage is empty, Darkness,
姚仲涵

而這也是姚仲涵認為此次在創作《我感覺空間》個展之作品時的關鍵,例如聲光裝置「 轉 x 8 」、「 撞 x 5 」,其中旋轉與敲擊的動力部分,就是經由此思考迴路所產生的新創作方式。

Wall, Still life photography, Still life,
姚仲涵

即便能驅使自己將偌大的思索脈絡化繁為簡,不過姚仲涵依然坦率地表示,在創作上還是倚賴順著感覺走「這樣創造出來的東西,能在跟觀眾的對話之間,抓到一個平衡的狀態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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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如此輕盈地將步伐切換於不同的內在模式,或許姚仲涵掌握的已超越「感覺/非感覺」之間的情感厚度,而是熟稔於「為/不為」的深層體悟。

《我感覺空間》姚仲涵2019個展

時間:即日起至9月15日(日)

地點:B.B.ART(台南市中西區民權路二段48號)

參與現場演出,立即購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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